孟惟深本意是陪姜然序出来换换心情,休闲为主,也没安排太紧密的行程。
他睡到差点错过午饭饭点,只花十分钟匆匆洗漱完毕,又在背包中随意扯出一身卫衣和牛仔裤,往身上一裹,就随姜然序草草出门了。
到此一切都很正常。
直到两人穿过走廊,孟惟深无意发现,二楼所有房间都敞着门,从房门看去,只见每间房间的被褥边角都好端端地掖在床垫底下,见不着一丝居住的痕迹。
莫非昨晚只有他们一家住户?
一楼也冷冷清清。
前台大爷也不见踪影,唯独院子里趴着一名穿校服的小男孩,初中生模样,正苦恼于作业本上的习题,应该是大爷的孙子。
穿高跟鞋的女人呢?
两人取了充满电的车,行驶上进城区的高速公路,孟惟深才一拍大腿,后知后觉道:
“靠。
我们住的民宿不会闹鬼吧!”
这个念头实在荒谬。
他本以为姜然序会嗤笑他迷信,对方却也陷入了思考:“说不准呢。
今天还是清明节,玄乎的日子。”
“那怎么办,要不我们现在折返回去,赶紧收拾行李跑路吧?”
“先别着急,我们可以问问本地人。”
正午十二点,本地人Asher跟他们在燕春楼碰头了。
节假日等位情况尤为严重,前方乌泱泱地排了几十桌食客,他们见缝插针占领一排长椅,聊起昨晚在民宿的离奇经历。
Asher随手摆弄着菜单,无所谓道:“闹鬼?闹鬼很正常啊。
没关系,清明节的鬼魂大多都是回来寻亲的,昨天的鬼没准就是你太爷太奶呢,有什么可怕的。”
孟惟深还是觉得哪哪不对,他太爷太奶都是淳朴老农民,可不穿高跟鞋:“是一个穿高跟鞋的年轻女人。
而且她在哭,很幽怨。”
“哥们那就更没什么可怕的了。
咱们天津卫的鬼不像日本人一样不讲理,都是冤有头债有主的。
你又不是她的冤家,她找的人不是你。
你怕什么?”
“但是她昨天停在我们房间门口了。”
“别担心了,她肯定不会害你的。
你们新婚小情侣第一次出门旅行,一定要玩尽兴了,其他的别想太多了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“燕春楼的牛舌尾和芜爆散丹都很出名,一定要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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