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
孟惟深以为闹剧到此结束,稀里糊涂地将狗背带塞进枕头底下,翻身睡觉。
可暖光顶灯继续炙烤着他的眼皮,他迟迟未等到姜然序睡下的声响。
疑虑从心底破土而生,在寂静的催化下,越生越茂密,直到撞破他最后一道困意,他彻底惊醒过来。
孟惟深一跃而起,用力搓了把脸,心脏仍咚咚直跳。
他只好扑上去,抱紧姜然序的肩膀,心脏碾上对方的脸颊。
孟惟深用尽毕生功力,挽救道:“谢谢你给我买礼物,我真的没有怀疑你偷看手机的意思。
我知道,你肯定是特别关心我才会猜到我想要什么。”
姜然序刚遭到他的误解,情绪似有些低落。
额头贴向他的手臂内侧,在他怀中默默然。
“秦皇肯定也很喜欢新背带,我现在就把它拎上来试试看。”
孟惟深正欲翻身下床,姜然序终于锢住他的手臂,迫使他贴紧自己的身躯:“不用了,明天再说吧。”
孟惟深仍在后怕。
他隐约有种预感,什么翻背包翻手机的,但凡他跟姜然序细究下去,就将产生灾难性的后果。
而他的恋爱经验属实匮乏,他不知该如何应对灾难,宁愿就不要细究。
他从未如此害怕冲突。
明明在公司他一三五给产品甩脸子,二四六骂同组又臭又脑残,每天都不忘给经理添堵。
恋爱真是一种奇怪的体验,让他变得冒失又谨慎,幸福又忧虑。
他小心观察着姜然序的一举一动。
只见姜然序仍敞着睡衣,从胸膛到腰腹的线条一览无余。
鼻梁间甚至架了副平光眼镜——纯粹起到情趣道具作用。
孟惟深恍然大悟,原来姜然序还在勾引他。
为了不让对方扫兴,他赶忙亲了亲对方的唇角:
“对了,既然你都做好准备了,那我们就做吧。”
“我们可以做吗?我以为你讨厌我了,你不想要我了。”
姜然序任由他亲吻,垂着眼睫,轻飘飘道。
孟惟深最怕对方说这个。
他思绪一片混乱,承诺道:“别乱想了。
我非常信任你,我不会抛弃你的。”
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姜然序陡然卡住他的腰际,仿佛猎物上钩时的巨蟒,到死都将紧紧缠绕着他,“我真想给你录音,录下来吧,录下来你就再也不能反悔了。”
孟惟深来不及反悔,亲吻已纵深下去。
坚硬的镜框抵在孟惟深的鼻梁,轻微发痛。
孟惟深索性替对方摘掉眼镜,眼睑痒动起来,应该触到了对方的睫毛。
孟惟深不知该如何形容这场兴爱,可能只算得上一场双向的表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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