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从他走后这么多年,他和父亲之间消息断绝。
这次要不是他成了罪魁祸首,要不是他霸占了方家的房子,想必也没人会给他通知。
这些,方予诤都不需要再重复为自己建设,他的内心已经十分坚实。
只是,生离死别之间,再坚实的心,也被震撼出裂缝。
这个命题已经突破了“爱”
和“恨”
所设的界限。
他踟蹰不前。
柏原一梦醒来,手边摸了个空,不放心地起来找,见书房还亮着灯。
“咚咚咚”
的敲门声中,方予诤切走了网页,见到门口站着的不放心的人,他笑着打趣:“没有我睡不着?”
“对啊,”
柏原走近了,拥着毯子从他背后裹住二人,贴着他的肩膀,不解,“这时候忙什么呢。”
只是稍稍考虑,方予诤把医疗网站的页面再调出来,转过电脑给柏原看。
没看一会,柏原已经吓坏了:“谁?你?”
方予诤连忙否认,顺便伸出手安抚着柏原,即使知道这人不是故意的,心有余悸的柏原还是拍了他一下:“别吓唬人。”
方予诤拉了把椅子让柏原在旁边坐下:“是我爸爸。”
柏原恍然:“前面你弟弟打电话就是跟你说这个?”
前者点头,于是大致把病情讲了,现在的情况是方予诺希望哥哥能去看看。
“你真要去吗?”
关于方父,柏原所有的印象都是来自一些边角的“黑料”
这已经足以让他对其没太多好感了,所以问的时候语气带着答案。
方予诤察觉他的情绪:“你好像不太喜欢他?”
柏原很直接地摇头:“想不出来什么样的父亲会那么对自己的儿子。”
“你需要的东西,这一趟注定是得不到的。
我也不想让你去被他们评头论足。”
话虽残忍,却是事实。
更残忍的是,其实道理方予诤都明白。
“……柏原,”
男人的声音像被用力抻过,回弹的时候归不了位,悬在一半,“你想听听我之前的事情吗?”
怎么可能会不愿意,只怕你跟从前一样不肯说。
柏原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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