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帆的死与那份“遗言”,在警方缜密的调查中,逐渐归于一种官方层面的“清晰”。
星瀚集团的历史污点被归咎于已故的张扬兄弟。
现如今的商业帝国则在一次次合规审查中愈发显得稳固光鲜。
顾清那锐利的目光虽未完全移开,但至少暂时收敛了迫近的锋芒。
庄园里的气氛,也随之悄然松动。
...
寒假来临。
午后的阳光透过起居室落地窗,铺满了波斯地毯。
星沉浦穿着一身深灰色羊绒家居服,坐在壁炉旁的单人沙发里,手里随意翻着一本关于极地旅行的画册。
壁炉里,真正的木柴燃烧着,发出细微的噼啪声。
柏锦挨着她坐在长沙发上,膝盖上盖着柔软的绒毯,手里正织着一件小小的婴儿毛衣。
她偶尔抬头,与星沉浦交换一个眼神,或是对画册上某处风景轻声赞叹。
柏知予坐在靠近窗户的地毯上,背靠着软垫,面前摊开着几本寒假作业和课外读物。
她穿着和柏锦同色系的米白色毛衣,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沉静秀气。
但她没有像往常那样专注书写或阅读,笔尖在纸面上无意识地划拉着,眼神有些飘忽。
星沉浦的目光从画册上抬起,掠过女儿的侧影,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丝走神。
她合上画册,声音不高:“寒假有什么打算?闷在家里也无聊,我和你妈妈商量,要不要找个暖和些的地方,一家人出去走走。”
柏锦也停下手中的编织,温柔地看向女儿,眼中满是期待。
柏知予的身体僵了一下。
她慢慢地抬起头,先看了看妈妈,又飞快地瞥了一眼星沉浦,随即又低下头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毛衣下摆。
“我...”她的声音很小,带着这个年纪女孩特有的羞怯,“我...寒假作业有点多...而且...顾念姐姐之前说,她们家寒假可能要去北边的滑雪场...”
她顿了顿,声音更低了:
“她说...那边风景很好,人也不多...问我...想不想一起去玩几天...”
说完,她的耳根迅速漫上一层薄红,脸颊也飞起两团浅浅的粉晕,几乎要把整张脸埋进膝盖里。
星沉浦和柏锦同时一怔,随即,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。
没在彼此眼中,她们看到的是一种了然,莞尔,以及一丝...感慨。
时光荏苒,那个曾经需要她们保护的小女孩,似乎在不经意间,已经悄悄长大了。
开始有了自己的朋友,自己的小心思,自己青涩而美好的憧憬。
而对象,偏偏是顾清的女儿,顾念。
命运的安排,有时就是这样带着些许戏剧性的巧合。
星沉浦的嘴角,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。
她放下画册,起身,走到柏知予身边,在她面前俯身。
她伸手,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发顶。
“遇到喜欢的人,”星沉浦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沉稳,“或者想亲近的朋友,大大方方地去相处,去了解,并不是坏事。”
她看着女儿猛然抬起眼睛,那里面映着窗外的阳光和她自己的倒影。
“不用害怕,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。”星沉浦补充,“保护好自己,尊重对方,享受这段年纪该有的友谊和快乐,就够了。”
柏知予的脸更红了。
她用力点了点头:“我会的,妈妈。”
这时,柏锦也放下手中的毛线,走了过来。
她轻轻将女儿揽入怀中。
“想妈妈了,或者遇到任何事,随时给妈妈打电话,好吗?”柏锦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,眼中满是不舍与牵挂,却又努力不成为女儿的束缚。
她知道,孩子终究要长大,要飞向更广阔的天空,而她们能做的,就是在她身后,筑起最坚实的港湾,给予最无条件的支持。
“好。”柏知予将脸埋在妈妈温暖的肩窝,闷声应道,手臂环住了柏锦的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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